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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公子来啦,还是老规矩?"
"嗯,打一壶酒."
许不令取下酒葫芦,递给已经走到酒缸后面的孙老掌柜,左右打量铺子几眼.板凳都倒着放在桌子上,原本装下酒菜的碟子也空空如也,明显是没开门.他略显疑惑:
"孙掌柜,今天没做生意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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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脸喝酒依旧带着笑容,用酒勺在酒香浓郁的大缸中打着酒,轻叹了一声:"家里出了点事儿,本来今天不做生意……经常在铺子里打酒的老钱是个老酒虫,跑上门问缘由,顺带说起公子早上的时候,在门用嘴等了一个时辰……唉~是小老儿横心忘了这茬,实在对不住公子."
许不令轻轻蹙眉,想清楚缘由后,笑了一声:
"所以孙掌柜就跑过来,在这里干巴巴等了我一天?"
"酒铺不止一家,换做寻常人白等一个时辰,肯定就不来了,孙伯怎么知道我还会过来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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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摇了摇头:"我开了一辈子酒铺,江湖上的豪侠、朝堂上的大人、市井间的泼皮都见得多了,甚至先帝和当今圣上,都见过几次.人活的久了自然就看得清人,公子是讲规矩的人,早上失望而归,晚上肯定会过来看看出了何事儿.小老儿岂能再让公子白跑一趟."说话间,孙掌柜装满了一壶酒,递给许不令.
许不令接过酒壶,想了想,前列次走进了酒铺,把长凳翻下来放好,在靠着巷子的酒桌旁坐下:"孙伯也是个讲规矩的人,天喝酒尚早,一个人喝酒没意思,要不坐下来喝两碗?"
孙掌柜拿白毛巾擦了擦手,看了许不令一眼,倒也没有拒绝,走进里屋装了盘花生米,又取了两个酒碗,放在了酒桌上.
长路无灯,风雪飘摇.
孙掌柜在围栏旁的酒桌旁坐下,一如既往的客套:
"公子喝酒,应该是有其他用途吧?您这样执着的酒客,老头我卖了几十年的酒,也是头一回遇见."